柳色花宵

diary of Immorl Street
不務正業的倉庫。

有幸得此倏忽之身,遍觀紅塵春花秋月,
願這一世,確是好夢一場。

[茨狗]艷鳥。上

艷鳥。上


茨木童子x大天狗

(大概是......跟<梅花燈籠>同一個系列的鬼故事(?),女裝破三輪。)



日薄西山時分,林中偶起煙靄。


霧色裡,有位扎著花髻的少女玉立道旁,朱唇擒笑、媚態橫生,了無新意的妖精勾人場景,只是半露的香肩背後那雙巨大黑色翅膀,實在有些搶戲。


哪來不識相的女妖,在他地盤班門弄斧?


茨木童子驅前盤查,藕白手臂順勢勾將而上,少女個頭纖小,就著三寸木屐墊起腳尖,堪堪環住茨木頸項,豔紅眼妝底,一雙眸子澄空般澈藍,精緻的五官,熟悉而陌生。



——像大天狗。茨木腹誹。


他想起某個晴朗午後,黑色大翅膀的主人翩若驚鴻,降落在湖中岩。


天狗一族居住的愛宕山,就在大江山近郊,這群烏鴉,仗著飛行優勢,毫不客氣當他們鬼族地盤是中繼站,往來自如,從不留買路財。


印象裡總立於黑晴明身側,高傲侮慢的白衣大妖,當時渾然沒有發覺,剛沖完涼、匿息於瀑布後假寐的自己。愛宕山巖峭,不若大江山綠秀,這位愛宕山之主,敢情還當他家是旅遊踏青場所了,洗漱完翅膀,似是為這山水而心曠神怡,低翔點水玩耍,像只輕巧的蜻蛉,竟有幾分天真爛漫……



不知道是為記憶片段裡戲水的大妖、還是眼前神似他的少女,片刻失神,茨木被擒住唇,餵了一嘴胭脂。


脂粉味嗆人,茨木皺眉,一鬼手揪起作妖的少女,就往湖裡扔。



出水的少女……準確的說,是男子。


本就搖搖欲墜的衣領大敞,平坦胸膛一覽無遺。突然被發難,透濕的男人有些懵,岸上的茨木看得也懵了。


濃妝褪盡下的清秀臉蛋,更加與大天狗一般無二;但隨花簪散落的淡金髮絲,長度極其不自然,過了腰還未止盡,像有生命般,在水面大遍鋪張綿延開來。


功能被遺忘的黑色翅膀,萎靡耷縮著,男子困於水,也不惱,自顧自褪起打濕的吳服,溼身獻媚,有意無意地撩人。茨木正想著一走了之,看不下去對方就要紋絲不掛,跟著入水,一爪子把人摁湖心石上,男子停止脫衣動作,又盈盈笑了起來,玉白的腿勾上茨木,很是流暢自然。


茨木胡亂思考過幾個可能性,興許是大天狗抽了風......又否定這種可能。

那只能是其它什麼妖精,化成大天狗的樣子,誘惑於他。


這個假設值得玩味,像捅破了濁水缸,不可見之物忽然浮出水面。他開始問自己,什麼時候對大天狗有了這種念頭,還讓妖精琢磨了去。


興許是,那個爛漫午後陽光穿透他皓白薄衫飛揚巧笑宜人眼底流光出水似玲瓏。


他,茨木童子,對那個擅闖門戶、傲慢無禮、名為大天狗的黑翅大妖。


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




妖精用身體語言,對他展開性的邀約,茨木化心動為行動,欣然接受。


高潮迭起之中,妖精吞併茨木陽氣未遂,反而被白髮大妖巨大的威壓鎮昏過去。


最無辜的是大天狗,被捲進一場勝負豪無懸念的較量,偏偏戰場是他的肉身。他終於奪回意識,卻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畢竟被男人侵犯這種事,超出他心理建設的承受範圍。


喉嚨啞了,咒罵之語不成聲,只能在黑暗中瞪大淚眼,含怨苛責眼前正恣意擺佈他的大妖。


「為什麼要變成大天狗的樣子?」


沉潤的嗓音一出,還在模糊視線裡試圖拼湊仇家身份的大天狗,立刻有了答案,但對方似乎沒認出他。咬著牙等茨木完事,對方還不依不撓,質問他同一個問題。


繼續維持這個誤會,假裝成某個變成自己模樣的妖精,是他目前唯一能保全自尊的方法,於是本該奮起反擊的大天狗,安靜了下來。


他們還在湖心石上,枕著沁水的花和服,體溫隨激情降散,開始感到夜風秋涼。


茨木不再同他語言周旋,用湖水簡單替他清理下身,就著層疊的缩缅綢衫,包裹起他離開水中央。上岸之後,帶焰的妖力很快把兩人烘乾。


「不說話也無所謂,今晚你是我的人,且到我那裡歇下。」


懷抱很溫暖,被打橫抱的大天狗沈默依舊,徒勞地想保持清醒,一顛一跛的路程中,卻靠在茨木胸口沉沉睡去。


tbc.

评论(19)
热度(39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柳色花宵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