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花宵

紅毛不良少年茨木x高材生大天狗

(走個過場，酒紅有。都是一群大壞蛋，壞死壞透了。)

Harpocrates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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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說，他想送紅葉那套舛花色連身制服。

三兄弟得令，放學後埋伏在Ａ校附近，看上一位同紅葉有著披肩絹黑長髮的美少女，強行帶往暗巷，威逼人家脫衣服。玲瓏嬌小的少女，抖如篩糠哭得沒了聲音，仍死死抓著衣服不肯就範。三兄弟嘿嘿笑得意味不明，說妳不自己脫，我們可動手了。

大天狗沒有英雄救美的興趣，但也沒能冷漠到看見此景坐視不管。打110與警察多費唇舌，和用他空手道赤帶的身手去撂倒幾隻嘍囉，他果斷選擇比較輕鬆的後者。

癱軟在地生不如死的三個流氓，只能罵罵咧咧抬出酒吞的名諱：得罪我們就是得罪老大！得罪老大後果很嚴重哇！大天狗聽著可笑，問他們酒吞有多厲害，三人口沫橫飛的把酒吞教唆犯罪、械鬥傷人、勾結黑幫種種豐功偉業，講得那叫一個絲絲入扣。

回頭大天狗就給學校上交錄音檔，附贈整理好的事件證錄。還沒開學，酒吞就收到一張退學通知。

剷除頭號心腹大患，學校很是滿意。

大天狗就是為民除害的英雄，這功勞必須得大書特書、記功嘉爵，以為Ａ校師生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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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是特地來亮個下馬威，後來幾節課，茨木都不見蹤影，聽說回Ｆ班作妖了。

大天狗整個下午魂不守舍，好在開學報到的日子，除了交代基本校務，沒什麼正式課程，收畢玩心在狀況內的學生也沒幾個。學妹雪女來給大天狗傳過話，說理事長請他放學去辦公室一趟，他沒興致。茨木的書包還留在後方座位，大天狗只想盡快收拾走人。同為被理事長召喚的青行燈，勾著準備開溜的大天狗，善意提醒他最好別現在出校門，酒吞和一群中輟生的機車隊，萬馬奔騰齊聚校門口。這個新聞部女人的情報，從來無需質疑。

堪堪此時茨木踅進Ａ班教室。

前拒虎，後進狼，四面楚歌，大天狗只得跟著青行燈去獅子巢穴。

到了辦公室，除了該有的名單，青行燈後面還緊緊跟著自從中午撞見三兄弟，精神一直處於崩潰邊緣的輝夜姬。理事長從總裁椅迴過身，聽青行燈上前悄聲幾句，知道了這小姑娘，就是貫穿錄音檔裡的抽泣聲主人，倒也沒有趨趕的意思。

理事長狀似親切地請大家落座沙發，在紅茶香中寒暄。二年級的雪女和鬼使白自顧自交頭接耳，青行燈和理事長從進口茶葉聊到明日氣候，時不時對輝夜姬和大天狗的遭遇旁敲側擊，輝夜姬縮在青行燈身側，大天狗裝得事不關己，兩人始終未發一語。沒過多久鬼使黑開始使勁狀告Ｄ校生的劣行，臨時被委派的代課老師不敢管，不負責任地叫上風紀委員黑白兩兄弟。當初Ｆ班教室，還是身為風紀委員的他，帶人打掃出來的，才這會兒功夫，已經被塗鴉、髒亂、喧嘩摧毀成災難現場，還大有蔓延到整個舊校舍的趨勢。

「Bad Apple Syndrome.」理事長的口形很優雅。「四十幾尾蛀蟲，留下一隻都會毀了整個蘋果。」

他好像終於聽懂理事長想說什麼。

「你們也不希望這些東西，從自己敬愛的學校畢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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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在逢魔時刻的教室，忽然陷入一種奇妙的茫然。

他做事由來不計後果，直面本心隨興所至，包括填試卷，也就是率直地寫當下認定的答案。來到這個班級本不是他追求的結果。

除了單純迷戀血腥給他的快感，茨木其實根本沒什麼追求，而酒吞有，對於女人、對於權力、對於林林總總，既堅定且蠻橫地追求。這就是他酒吞崇拜的核心。他把酒吞的事當自己的事，和狐群狗黨揣測酒吞的心意，然後自作聰明，總有很多事情可以忙得不亦樂乎。

但自從酒吞被勸退的消息公布，再也聯絡不上。他變成一把不知道朝哪揮舞的利刃，茨木覺得自己山窮水盡。他只能去給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找晦氣。

大天狗近在咫尺的雪白頸項，令他意亂神煩。

他想你得逃才行，逃了他才得以享受獵殺。太輕易掐斷，窒息的恐怕會是自己。

酒吞對學校其實沒有半點留戀。他如虎歸山，再無後顧，簡直酣暢淋漓。很快集結一票中輟生，在道上卡了個位置，摩拳擦掌準備一步一步往爬上。

唯一捨不下的，只有他想送連身裙的那個女人。

於是他帶著嶄新的豺狼之師，在校門口用油門演奏波瀾壯闊的交響樂，想給紅葉證明，他不再是同桌那個小打小鬧的混混，而是要上新戰場幹大事的男人。

放學路過的紅葉就甩他兩個字，無聊。

結果目睹這一切，賊幾把感動的，是茨木。眼看對方百米衝刺過來，就怕要說出：去他奶奶的學校老子這就來跟你混。酒吞快人一步按住茨木雙肩：「本大爺的帝國少不了這座學校，你要替本大爺掌管它，少缺席少早退，千萬給我好好待到畢業！」

見茨木豪氣萬千一口答應，酒吞才放下胸中大石。這頭猛犬他拴不住，提早放出來還不得世界大亂。

跟上來的鐮鼬三兄弟，見了酒吞也跟見到失散多年的親爹一樣，忙不迭地想亮成績單，先對大天狗的強大繪聲繪影一番，再天花亂墜吹噓他們如何整得他哭爹喊娘，然後簇擁茨木把精彩照片交出來。茨木一反常態，雙手插兜惜字如金，說沒什麼，開場曲而已。

「大天狗？」那個害他被退學的傢伙，酒吞才想起這茬。就算只是切斷束縛，被人亮劍也讓他尊嚴上說不過去，意思意思放個狠話。

「本大爺遲早親自給他顏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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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通Ｄ校後，學校把原本的側門封起來施工，離校只剩正門口、和穿過Ｄ校廢墟兩條路。後面那條路大天狗就走過一回，記憶永生難忘級別的惡劣。

自從那帖賞善罰惡令召告天下，大天狗收到對校揚言報復的警告，多少留了心眼。被廢教室裡冒出來的十個黑色校服惡棍包圍那時，他放倒半數，波瀾不驚。沒料到偏偏有那麼一個，他應付不來的角色。

茨木是天生的野獸，受過專業訓練的自己也防不勝防，一個天旋地轉，他已經被箝制地上。剩下幾個大男人趁機撲上前來，四肢一人負責一只，茨木置中，居高臨下按著他胸口。能用暴力解決都是簡單的事，但總有些人不是單靠暴力能征服，他們太清楚大天狗的眼神。而對付這種凜然，有更加簡單惡俗的法子。

後來的發展有點失控，發狂掙扎中他結結實實吃了茨木一拳。最後在地下倉庫的沙發上醒來，身上只剩一件毯子。

中間的事情他不記得，也不打算想起來。

寧可繞點遠路，他也沒意願再經過Ｄ校那個鬼地方。可惜選擇正門依舊沒讓他好過，酒吞聲勢浩蕩的摩托車隊還沒離開，身為惡之具現的兩頭紅毛生物，佔據馬路中央談笑風生。酒吞尚不識得他，三兄弟忙著邀功無暇他顧，但茨木遠遠就發現大天狗。

暫避鋒芒的理智，沒贏過脾性裡的天生傲骨。大路朝天，憑什麼他走不得？

大天狗直直回敬一瞟不善眼神，然後當大隊人馬如空氣，指高氣昂從茨木身邊穿行而過。

真是史上最勇敢的獵物。目送他離開，茨木全程沒動聲色。

卻彷如有根羽毛，刮搔過他心口。

tbc.

三兄弟：大哥，暗送秋波幾個意思。這架還幹不幹？

jo吞：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裡。

本來想維持三回內講完重點就收工的傳統，發現這個坑開得有點大。接下來的出差車程都不會無聊惹。

不會寫Ｈ好憂傷。教練，我想日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