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花宵

diary of Immorl Street
不務正業的倉庫。

有幸得此倏忽之身,遍觀紅塵春花秋月,
願這一世,確是好夢一場。

[茨狗]Osiria 1

Osiria

執事茨木 x 大天狗少爺 
老爺博雅 x 驅魔師晴明

(晴博晴攻受無差。補完設定,沒文筆。)
(透露一下,執事茨少爺狗另有專業老司機開豪車版敬請期待,我這篇走奇幻幼兒園碰碰車路線!!!)


1


一收到老執事過世的消息,博雅從倫敦風風火火趕回莊園。


今年冬天特別冷,老執事在夜裡失溫,走得突然。他伺候博雅半輩子,一手照顧整個莊園,卻唯獨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喪禮上,博雅心痛難當,被他留在莊園,和老執事朝夕相處六年的養子大天狗,卻顯得過於平靜,彷彿只是送走深冬的一片落葉。


滿腔鬱結無處可訴,博雅只能給最好的朋友晴明寫信,整整兩天,一罐墨水,三隻羽毛筆,十七張信紙,勉強從創痛中緩過神。歌德鐵窗外,只有枯枝叢林和白茫茫的雪,遠處傳來他寶貝兒子奏出的小提琴聲,悠揚綿長。


偌大莊園不能沒人打理,可是再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談何容易。


莊園的主人重新掏出一張信紙,放在第一頁,蓋住所有純粹的情緒宣洩。只簡單寫了,在找到執事接班人前,或者大天狗成年前,暫時不能回倫敦。


博雅忘了他那位驅魔師朋友,有多神通廣大。


收到信後,晴明趕過來看他,身邊還帶了一個叫茨木的男人。


X


大天狗在書房角落,發現一盆玫瑰幼枝,奄奄一息。


大概是博雅帶回來送他,卻為悲傷模糊,忘了告知。


儘管博雅為大天狗從城市請來許多優秀導師,留給他大批勤懇僕役,大天狗也不認為,長年不在家,每次只會帶禮物回來哄他的博雅,算得上稱職的父親,但生性獨立的他不以為意,要說來到這座莊園,第一件無法忍受的,是老執事伸過來為他解扣子的手。


被人伺候沐浴更衣,不是件愉快舒坦的事,大天狗這麼認為。在老執事離開的前一晚,一個職責所在一個秉性使然,仍上演著『少爺我幫您......』『不需要,出去!』的日常戲碼,六年如一日。


當年他十歲,如今十六,至今依舊討厭身邊所有寸步不離的唯唯諾諾......但不代表他就喜歡被人冷落。



「站住!」


大天狗少爺很不滿,瞪視眼前這位新上任,名為茨木的執事。白色長髮扎在腦後,身材挺拔出挑,過分英俊的臉蛋,還殘留一些少年稚氣。把少爺送到寢室門前,隨口丟了句晚安,轉身就想回閣樓去睡大頭覺,被叫住後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好像在問有何吩咐。


養父博雅說得好聽,要留下來照看莊園直至大天狗成年,結果不出一個月,丟了這個據說沒大自己幾歲的白毛傢伙給他,就又跟著某驅魔師跑不見蹤影。過去大天狗過著無微不至,唇一抿有人上茶水、手一抬有人遞帕子,還能趾高氣昂嫌煩的日子,可是這位新執事,幾天來除了在他視線範圍內悠轉,什麼正事也沒幹。


不是他念想養尊處優,但身為莊園繼承人(第一次有了這種自覺),實在不能忍受閒人在自己家,白吃白住卻消極怠工,何況這傢伙職稱還是大總管。


「這時候,你該伺候我沐浴就寢吧?」大天狗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調教這位新人。


茨木聞言,比了個請的手勢,送他進房,準備好浴室就開始為他寬衣,動作不是特別溫柔,卻很利索。雖然貴為大少爺,進了寢室後所有事情,他一次也沒給人服侍過,更別提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體。滿心緊張不適,一想到對方大概也不樂意伺候男孩子洗澡,偏就來勁使少爺脾氣,故作鎮定扶著茨木的手踏進貓腳浴缸,學鳥兒戲水,濺得茨木滿身,一會兒要喝可可奶泡,一會兒要香精按摩,洗澡水來來回回加溫了好幾次,愣是把指腹都泡出皺折,才甘願套上睡衣,讓茨木給抱上床。


把少爺塞進鵝絨被裡後,新任執事在雕滿華紋的房裡,發現有間放著一張小床的簡單偏室,沒打招呼,就躺上去呼呼大睡。那本就屬於貼身仕從,只是大天狗從來沒讓人使用過。


滿身新香的小少爺,埋在雲朵般柔軟的大床裡,未能安然入睡,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施行使喚他人的權利,對方行雲流水完成任務,既沒有一絲恭維也看不出絲毫不耐,他揣度不出茨木什麼心思,明明自己是命令者,卻沒有掌握大局的實在感。


彷彿從一開始,在對方深淵般的眼神裡,居高臨下的從來不是自己。



「那個茨木,真的沒問題嗎?」


博雅甩著長馬尾,在海風輕撫的維多莉亞號上,繞著銀髮的驅魔師來回踱步,越想越不對盤。


當初到他莊園應聘執事的隊伍,一週都消化不完,多少華美的簡歷都沒打動他下決定。怎麼最後就選了,家務一般般、禮儀一般般、知識學問一般般,除了長相氣場不太一般的茨木呢?


甚至寬心到丟下那個經驗為零、來路不明的男人,和自己的寶貝兒子獨處,就出了遠門。


茨木是以保鑣的身份,跟隨晴明來到莊園,晴明看博雅為了挑執事焦頭爛額,順水推舟把他介紹給博雅。當時那個白髮大男孩,一介未受教育的貧民莽夫扮相,博雅還當晴明說笑,對比預想中的一塌糊塗,那些一般般的測試結果,給人刮目相看的錯覺,再加上晴明的幾句話,他居然就這麼把事情定了。


「第一,茨木的身手無庸置疑,能保大天狗周全。第二,他的學習能力極強,肯學就沒什麼難事。」手蘸有色水,在船身畫守護陣的晴明,輕描淡寫地復述當時的話。「再來,他什麼也不貪,重情重義。和大天狗年齡相去不遠......大天狗需要的不是佣人,而是一個朋友。」


是了,就是這一句,讓他下定決心的。博雅憶起大天狗在葬禮上無動於衷的表情,他不認為大天狗冷血,更多的是心疼,相處那麼多年,卻無人走入他的心,那孩子有多麽寂寞。


博雅非常寶貝他兒子。


猶記第一次在孤兒院看見大天狗,瑩藍眼眸淡漠如冰,除了初次對視,再也沒興趣多回望他們一眼。


他本不欲強人所難,可晴明說喜歡這娃兒。於是他花了各把月時間,親自往返孤兒院,陪他讀書練琴,好不容易才讓大天狗點頭答應當他養子,一領回家,就跟晴明打趣,他這輩子,追女孩子都沒這麼費心。


雖然姓氏顯赫,博雅的父親也不過是庶出么子,父子一脈相傳,習慣不被付諸期待與責任,無拘無束地過活。父母雙亡後,博雅繼承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還有一座莊園,在不見經傳的偏鄉小鎮裡,對生性自由的他形同累贅。他不打算成家,當初認養孩子,只是盤算著培養接班人,好名正言順把財產託付出去,自己就可以無事一身輕,隨晴明四處遊歷。晴明笑他根本是想找個人替他敗光家產,他都無意反駁。


每次想到自己不負責任的心思,總覺得對不起大天狗,就更使勁想把好東西留給他。



大船離港,博雅放棄掙扎,接受現實。「算了,給我多講講有關茨木的事吧......」


「我去公爵領地除魔,就你沒跟到那次,在路上遇到狼群,是他幫我解的圍。」


看博雅露出讚許神色,晴明沒把詳情說白,其實對方只是在山裡沿路打劫,為了搶他錢,順手趕狼。但畢竟身為皇家驅魔師的晴明,不是省油的燈,想從他身上撈便宜,比獨戰群狼更難。「茨木被富商收養過,也算稍微混過上流社會,後來商人欠債破產出逃,他又回歸街頭。我看他一身本領,人也樂觀單純,就讓聘他當保鏢。」


「放心吧!」驅魔師把指尖放上博雅左胸口。「我相信茨木的本心。」


而我相信你。博雅回他以微笑。


當然他沒發現,晴明用他黑西裝擦手這件事。



tbc.




ps.本子<HARPOCRATES>正在印廠等裝訂,沒意外七月中出貨~~~上鎖的11章短期不會公開網上,不用問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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